据说那些你一笑就跟着你笑的人,不是傻逼就是爱你的人。
——安东尼
建议搭配食用
#不算纯原创
#纯属虚构不上升真人
#ooc非现实向
00:14.43 Your fingertips across my skin
你的指尖轻滑过我的肌肤
“巴巴,你发没发现你一笑,艺兴就跟着一起笑了。”
我瞥了一眼安静吃饭的男人,被点名没能让他抬头,“没有吧,师父。”
我是真的没发现,这男人在节目里针对我有,嫌弃我也有,跟着我一起笑,嘲笑倒是有的。
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,你没觉得的事情,被旁人频频提醒,貌似就变成真的了。
男人吞吃下一整块牛肉,捶着胸口像是噎着了:“红雷哥你别开玩笑了,她把我当敌人。”
“这不都一家人嘛,开开玩笑咋啦,巴巴都没说啥呢,是不是,巴巴。”
“可以的呀。”我点点头,心里有些懵。
回忆戛然而止
黑衣男人看我的眼神带着些嘲弄,“就这?”男人不规则的衣角随风飘荡,像稀薄的烟雾,死神皆是如此清雅俊朗,像神按我的喜好捏造的模样。
我遇见了死神,他和我并肩站在撞坏了的跑车旁边,殷红色的是我的血,刚才闪现的是我不想忘却的记忆,他不以为然的随手一捏,就这么消散了,脑海里空了一片,我有些怕他。
这个黑衣男人一脸淡薄样,清透的声音过分冷冽:“你不该来这儿?”
我看不到血泊中的自己,男人挡住了我的视线,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,男人微颔首,我们离开了原地。
“我们现在要去哪儿?”我在他身边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跳跃的动作,身子从未如此轻盈过,以后再也不会被减肥烦恼了。
男人问:“你有过不开心的事情吗?”
“不记得,刚刚不是你打散了我的记忆吗?”
00:18.46 The palm trees swaying in the wind
棕榈树在风中翩翩摇摆
星星将夜幕撕开一道道缝隙,透出光来。我很确定,就算没有记忆,我没看过这么美的星空。
“这棵树,你记得吗?”男人被笼罩在树叶的阴霾下,像坠入深渊的星星,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光。这树该有上百岁的年纪了,我摸向树干,整个人往前倾去,男人拉住我,我想,他大概是世界上仅剩的我能触碰到的人,不,是死神,管他是什么,有总比没有好些。
“我不记得了,为什么我会记得一棵树?”说完这句话,我听到时钟滴答的声音,思绪被牵引开。“嘿,你听到时钟呼吸的声音没?”
男人转向我,脸上带着转瞬即逝的惊喜表情,“时钟不会呼吸,只会滴答。”
这句话像咒语,记忆在脑海闪回,我看到了自己。
“巴巴啊,快来,找到了,在这儿呢。”红雷哥蹲在一颗树下,沾了满手泥土,工具铲子没派上用处,一尘不染的卧在一旁。
我走了过去,走的很慢,我想快些,但这是回忆,我不能控制,我蹲下,和红雷哥一个姿势,问他:“这就是当初埋下的吗?”
也是突然想起来有这个东西的存在,我们便来看看,盒子里的是当初埋下的时空胶囊,我不记得自己写的是什么了,大概是希望碰到好剧本,亦或是坚持做自己,继续努力。
“我负责给他们邮过去。”红雷哥把东西装进口袋,然后扔给我一个冰蓝色的胶囊。
我下意识的接住,“这是?”有些疑惑,自己的胶囊已经在自己手里了,那这个是什么意思。
“这个是艺兴的,你拿走吧。”红雷哥正在把土填回去,被女儿时不时的提醒,让爸爸注意这个注意那个,他现在变了很多,是甜蜜的管束。
我拿着胶囊,有这么一瞬间的犹豫,开始好奇他写的是什么:“给我合适吗?是不是应该给他女朋友。”
“那时候他们还不认识呢,你拿着,他写的时候我在旁边,你看看。”
我没再推拒,把胶囊放进了口袋。
回到家之后,独自一人我反倒不敢打开胶囊了,我把胶囊郑重放在床头的抽屉里,看了一会儿后关上了抽屉。
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,叫醒我的是微信提示音,闺蜜约我去一家新开的饮品店,我起身,开始洗漱准备。饮品店主打情侣风格,一片粉红色。
“喝什么?今天姐姐请客。”闺蜜看起来心情很好,终于探到了想来的店。
“有美式冰滴咖啡吗?没有就随便吧。”
“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喝这个?我一会儿问问,多不符合甜甜蜜蜜的气氛。”闺蜜虽然有些意见,但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我。
我不喜欢喝苦涩的东西,也许是因为那个胶囊,突然想到了他经常会喝点美式,我也不是没尝过,我不爱喝,想起了,便点了。
我知道这是回忆,回忆里的感情我能感受到,包括心理活动,就是想不起他的样子。
00:22.98 Images
这一幕
原来灵体的好处这么多,我站在船头,海浪泛起令人眩晕的颠簸,身后华灯璀璨,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,一切都明晰起来,那个男人站在我身边,眼神遥望远方,海天一线,是浓烈的黑色。
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启程。
远处的黑色令我眩晕。
如同美式,这样想着,黑色真的变成了一杯咖啡,又是这样,猝不及防的回忆,我只能看着自己做些熟悉又陌生的事,还有满脑子驱不散的想法。
“还是好苦。”咖啡苦到让我变了脸色,依旧还是不理解,他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喝完这种咖啡的,第一次见他这么喝咖啡的时候,我就觉得他能成功是有原因的。
闺蜜见我苦闷的看着咖啡,以为我是喝不下去还怕浪费。
“不喜欢喝的话我去给你换一杯,我刚才看到一个新品,叫做恋爱的心情,你要不要试试?不用给我省钱。”她一直那么贴心。
我说,生活苦,所以要喝一些甜甜的东西。
他说,生活苦,再喝这个也就不觉得苦了。
“喝这个试试吧,恋爱的心情,会是什么味道?”
“我都忘了你刚恢复单身没多久,不然来一杯失恋的心情,或者单身不万岁。”
“还是算了,听起来太奇怪了。”
“程柯,我想喝那个!”
不远处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,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。正在点单的女孩儿旁边站着一个青年,女孩笑的很开心,两人看起来并不亲昵,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。我很确定以及曾经在哪儿见过这个女孩儿,但我想不起来具体是哪儿。
反而是程柯这个名字让我想起来了,他有个朋友就叫程柯。
这位程柯背对着我,我看不到他的脸,大概只是同名,是我太敏感了吗,这是闺蜜拽了拽我的衣袖,凑近我的耳边小声说话。
“热巴,你觉不觉得那个女孩儿跟你有些像。”
“像吗?”被说想象并不会让我不开心,只是我看不出来我们长得像。
“不是长相,是感觉,你要我具体解释我也说不清楚嘛。”
和闺蜜已经认识了十多年,闺蜜说像,那我们一定有某个地方确实很像,大概连我自己都没察觉。
女孩拿着饮品四处看,似乎是在考虑要坐到哪儿,在看到我的时候女孩愣了一下,瞳孔放大,紧接着捂住了嘴,扯了扯旁边的男生。
我很确定女孩儿不是我的粉丝,这反应不是惊喜,更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。
女孩坐到我们对面,小声开口,“热巴姐,是我呀,我是洋洋。”
洋洋两个字打开了记忆的闸门,旁边的青年也在一瞬间被记了起来。
“你好啊,洋洋。”
洋洋是他的女朋友,或者说,曾经是他的女朋友,一个活跃在两人聊天记录里的女孩,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,在那个特殊的场合。
一开始我记不住他女朋友的名字,聊天的时候时常打错字,然后他说,你记不记得一个成语,叫做望洋兴叹,就是我和她。
然后,我再没记错过。
望洋兴叹,那这个程柯,确实是他的朋友,长胖了些,我第一眼没认出来。
“我就说我今天有一种奇怪的预感,带着就对了。”洋洋炫耀一样的和程柯说,程柯只是笑着看着洋洋点了点头,我莫名觉得程柯的眼神很熟悉,这种眼神好像在哪儿见过。
第六感告诉我面前两人的关系不是简单的朋友,至少对于程柯来说不是。
想到这一层我突然不太开心,为什么不开心呢?
是替他打抱不平吗?讲道理说他们两人已经没关系了,人家追究幸福没什么不对的。
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呢?我也不知道答案,但情绪确确实实的存在于心口。
洋洋拿出一个U盘递给我,“我还担心这个U盘会搁置在我这儿呢,里面的内容我看不懂,好像他独创了一种语言一样,U盘的名字是你们那个节目的名字,我想,你们应该能看懂吧,大概这个U盘里的东西是想给你们看的,可我没你们几个的联系方式,没有途径给你们,今天正好带着,居然碰到热巴姐了。”
没有联系方式?我很久没参加过聚会了,只是偶尔有时间的时候会和其中某一位聚一聚。
洋洋是素人,不是谁的粉丝,我记得他说他们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,大概就是程柯介绍的吧。
从记忆中脱出,是溺水的感觉,我知道他们是谁,那那个他,是谁呢?
00:30.38 You sang me Spanish lullabies
你为我吟唱那西班牙摇篮曲
爱若执炬迎风
炽烈而哀恸
诸般滋味皆在其中
韶华宛转吟诵 1’
我不喜欢破碎的记忆,一个记忆引出了另一个记忆,却总是缺少些什么,正如痛苦会带来更多的痛苦,难过会带来更多的难过,悔恨则引来更多的悔恨。
或许这就是命运,但我想做一个快乐的灵体。
或许我身边的男人不这么想吧,他把我的记忆捏碎,又带着我一点一点拼凑起来,他一定是个拼图爱好者。
死神是什么呢?他们曾是人吗?还是生来为神。
这个男人不爱笑,眼睛亮亮的,他为什么不笑呢,这么想着,我捏了捏他的脸,作为我唯一能触碰到的东西,手感还不错。
奇怪,我为什么要这么做?
这么自然。
好像曾经这么做过很多次。
这样想着,我还想再捏捏他的脸,却被他挡开。
他的手指轻点我的眉心,我看到一段影响,不是我的记忆,这是谁的记忆,是谁看到的。
“程柯,热巴姐今年33了吧,看起来没怎么变化呢。”洋洋对热巴的关注不多,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她最有人气的时候。
像从某一天突然开始,岁月放弃了在那人脸上刻画痕迹。
洋洋一边说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头,低垂着头难得安静一会儿。
“他经常提起她吗?”程柯问。
洋洋摇摇头,不是会不会经常提起,是根本没提起过,反倒是洋洋问起过一次,但洋洋想不起来他当时说过什么了。
“你说热巴姐为什么会分手呢?”路边人行道凸起的部分很适合在上面摇摇晃晃的走,张开双手试着维持平衡。
程柯站在洋洋旁边不远不近的地方,是伸手就能扶住她的距离。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些了,因为不合适吧。”
我还在好奇别人如何八卦我,记忆却突然跳转到了自己这里。
“如果我本来就知道这件事儿会发生,我却选择什么都没做,选择什么都看不见,那就是我的错。”
说这话的声音很熟悉,是谁呢?我努力睁眼想看清,却只看到一个夜礼服假面,这是什么鬼,我在做梦吗?
那是故意的孤立,
只是在这个场合罢了。
没多长时间,等着结束就可以了。
面对他伸出的手我摇了摇头,
手没收回去,固执的伸着,
直到我选择把手放在伸出的手上。
那时候放的就是这首歌吧,
我在商场走着,商场的音乐勾起我的回忆,还真是……舒缓的歌。
我从包里开始翻找些东西,找的动作带着慌张,包里的口红掉在了地上,金属的外壳,和地板触碰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,当的一声,敲进了心里。
“你怎么了?找什么呢?”闺蜜问。
“眼药水,新买的美瞳特别不舒服,回去我把这个牌子发给你,拉黑,哼。”我微不可闻的抽动了下鼻子,用一个哼字掩盖住了情绪。
那个令人出戏的夜礼服假面,怎么一想到,就让我鼻子一酸。
1’ 《不老梦》
00:34.79 The sweetest sadness in your eyes
你的眼中映出甜蜜的忧伤
大多数痛苦的开端都是快乐的。
我半眯着眼睛,伸了个懒腰。刚刚下过雨的清晨雾气弥漫,透过商店窗子上的霜和水雾,我看到诱人的草莓蛋糕映照在粉色的晨曦下,它们刚被摆放在柜台中,很可爱。
“可惜啊,以后都吃不到草莓蛋糕了。”我撇撇嘴,不舍的挪开视线。
“有办法的。”
那个惜字如金的男人终于舍得开口了,他一伸手,草莓蛋糕的影子浮了起来,我迫不及待的凑过去,将影子吸收,清甜的味道。
真好。
“谢谢你啊。”我对他笑笑,为了以后经常有蛋糕吃,我应该讨好死神大人才对。
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,我一直想问,他不带我走,也不离开我身边,这样不会浪费资源吗?一个死神陪着一个人?
但我没有问,我怕他真的留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。
寻找记忆就算难过,也比一个人孤独强。
他带我来到上空,透过一方窗子可以看到精致的房间。
再一睁眼,是我,我正拿着手机。
犹豫了很久,我将文字一个一个敲掉,是没有发出去便被删除的一段话。
我想,真是方便呢,如果是以前给别人写信或者传纸条,是不是需要一遍遍的划掉,或者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,就算那样,痕迹也是在的,哪怕一把火烧成灰烬,灰烬也是存在过的痕迹。
现在呢,只要一分钟,群里原来的聊天记录就会永远消失。
之前我怕自己不小心删除,或者换了手机找不到聊天记录,一张一张的截图,截了一晚上都没截完,那个时候的我像个科技白痴。
群里很久没人说过话了,大家很有默契,从某一个时间点开始,这个群就沉睡了,静静的躺在列表里,明显又沉默。
应该跟谁商量?应该把U盘给谁,还是说……我可以先打开看看。
放下U盘,我走到床边,打开了床头紧闭的抽屉,拿出胶囊,郑重其事的放在桌子上。胶囊里的纸条上只有一句话,满是黑暗的地方,除了紫色的光芒,还多了一抹耀眼的红色。
紫色的含义我懂,那红色呢?是什么意思?
最后还是将U盘拍了下来,发给了一个人。没等到回复,困意席卷而来,我现在的睡眠挺好的,想睡的时候就能睡着,一夜无梦,睁眼就是天亮,是我曾经奢望的安稳。
蓦的转头,身旁是他的脸,我后来打开那个U盘了吗?
现在好像更好呢,不用睡觉,依旧精神充沛。